无名君子、湛然身づ

晋江id:绫优
原著向忘羡,山河令向温周,俊哲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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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坚果定情⑨—⑩(白隼叽x松鼠羡)——完结篇


✔白隼叽x松鼠🐿羡


✔短篇


✔动物世界观后产物。


✔肯定是甜腻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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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是蓝忘机不在的第七天,分秒都在折磨着浑身炸毛的小松鼠。


散着头发,摆了个大字躺在榻上,身上套着一件明显大上许多的素白里衣,扎在那人的枕头上。内室里偶尔传出几声哀嚎,仔细辨认,是“蓝湛”二字。


蓝忘机出门前,魏无羡答应了绝不出门惹事,绝不胡思乱想,安心等人回来。


安心?心早就跟着蓝忘机飞了,留着躯壳在静室里病恹恹的,如果这样能算安心的话,距离灵魂出窍就不远了。


香炉里添了加量的檀香,却也不似那人的味道,又或许闻久了麻木了。


眼下静室如其名,安静得仿佛掉一根发丝都听得见。七天已经是极限了,想着蓝忘机肯定了解自己耐不住寂寞的性子,随便拢了拢头发,松松地绑了一下,并未束发。


再憋在屋子里,可能会相思而亡吧。


把门开了一条缝,四处瞄了瞄,一道黑影闪出,“啪”的一声关上门,倒吓了自己一跳。


不是答应绝不惹事嘛,化为原形行动更方便些,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。


小松鼠左右看看,向兰室的方向慢慢溜达,想着那人可能会在的地方,靠近些能看一眼也好。矮丛完美地遮挡了身形,所经之处草木摇曳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
“谁?”


小松鼠一惊,刚抬起来的前爪僵在半空中,黝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,屏住呼吸定住身形,祈祷着没发现自己。


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稍稍压低了身子,垂下尾巴,使劲儿与周围的草丛融为一体。


“是魏公子”那人轻笑着“抱歉,吓到魏公子了”


声音从头顶传来,什么坏事儿都没做的魏无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贼心虚。


他抬起头,与脑海中朝思暮想的容颜重叠,不禁脱口“蓝zh、宗主”


看到黑眸中一闪即逝的光彩,口气更加充满歉意道:“不是忘机,抱歉。”


蓝曦臣单膝蹲下,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,小松鼠偏头盯着。


“忘机托我转交”


这个画面似曾相识,好像有些猜到了手中之物。


手指缓缓摊开,果然是那枚檀木坚果。像初次见到蓝曦臣时一样,同样是转交,同样是这枚坚果。魏无羡向前走了两步靠近,伸出爪子收下。


想着既能转交定是见到了蓝忘机,问道:“蓝湛在哪?他出什么事了吗?”


“魏公子放心,忘机无事,而且他好像还有句话带给你”


好像?


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,什么叫好像?


看出黑眸的疑问,轻笑着解释道:“据观察而已,忘机说他想你”


小松鼠会心一笑,低下头不太好意思的“嗯”了一声。更加抱紧怀里之物。这个木雕的坚果在两人手里辗转,如今又回到手上,以同样的方式。


难道蓝忘机当初就有这样的心思吗?


他开始设想这种可能性,一个清冷不善言辞的人只对他格外温柔,不知前因,只知不断地接受蓝忘机的付出。若可能性成立,后面的事情就都顺理成章了起来。


看着小松鼠低下头就再没有抬起,相思之苦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。


等了一会儿才表明真正的来意。


“魏公子,叔父有请,随我来”


听到蓝启仁突如其来要找他,周围的粉红泡泡瞬间接二连三地原地炸裂化作泡影。眼珠滴溜乱转琢磨着怎么推脱,眼前的人温柔款款,如沐春风。堂堂宗主亲自来请还对他礼貌有加。弄得魏无羡半天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找不到。


化成人形,拆了红绳,重新高高地梳了个马尾,拍拍脸颊重整精神,整个人显得有活力起来。


“走吧”


蓝曦臣在前面带路,七拐八拐地绕来绕去,离兰室越来越远。魏无羡也不是不认路,只是实在不知道蓝启仁要在哪里见他。耐着性子跟着绕,全当是好事多磨。


谁让自己看上人家的弟弟了呢。


“忘机小时候经常来这片树林,喜欢站在这块石头上向山下望”


魏无羡跳上石头,踮起脚尖换着角度瞭望着疑惑道:“全是树挡着,什么也看不到”


“嗯,当初我也有如此疑问,但后来才知道,他是在找哪个树洞住起来更舒适”


“那他找到了吗?”


蓝曦臣笑了笑道:“重檐之下的静室也是木质的。”


静室=树洞?


“他几乎捡遍了这片林子的所有坚果,抱回来堆在院落一角”


想象着蓝忘机懵懂的眼神抱着坚果的样子,不禁嘴角上翘并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,怪不得檀木雕得那么栩栩如生,原来早就做足了功课。


魏无羡越想越笑道:“一个白隼喜欢树洞和坚果,哈哈哈真是太奇特了,好像见见小时候的蓝湛”


蓝曦臣转头看他,眼神中掺杂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。


“嗯,若是忘机从小便鼓足勇气与魏公子搭话,性子可能会开朗些。”


此言一出,笑声戛然而止,后知后觉的某人脸有些微红地迫切道:“蓝湛早就见过我?”


“具体可去问忘机”蓝曦臣顿了顿,似是有些解释道:“方才那番话说的唐突,只是觉得魏公子应当知晓比较好,毕竟以忘机的性子,应是不会说出口的”


“当真是傻了,才以为会平白无故天降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”魏无羡喃喃道。


仔细回想蓝忘机突然出现的情景,寒冬腊月地带着一堆坚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,二话不说为他挡住风寒,甚至听他唠唠叨叨一整个晚上。再想想初到云深不知处,求他别留自己一人时的情景,向来严于律己的人带着熟睡的自己去讲学,可真是宠到了极致。


怎么当初没觉得呢?


“先让我去看一眼他,再去见蓝先生行不行?”


蓝曦臣做了个请的姿势,继续在前面带路。



见到蓝忘机的时候他正腰背笔挺地跪在祠堂前,一旁站立的是一脸肃穆的蓝启仁。


蓝曦臣站在祠堂外道了一声“叔父”,他跟着赶紧低下头。蓝启仁从里面走出来,没好气儿道:“曦臣先下去吧”


魏无羡一听撇撇嘴,心里喊的全是“兄长大人别走”。虽然蓝曦臣从未表明立场,可绝对是向着蓝忘机的,爱屋及乌自然也不会不管自己的,不然眼前这个老顽固发起来怒谁劝得了?


“叔父,忘机所求之事乃是家事,恕曦臣问一句,您可有决断?”蓝曦臣毕恭毕敬地问道。


魏无羡低着头,眼睛偷偷瞄着老顽固的脸色,怎么形容呢,恨不得碎鼠万段的表情?


嗯,贴切!


“曦臣,你早就知道?”蓝启仁皱眉道。


“……是”


祠堂中跪着的蓝忘机闻言,目视着牌位缓缓道:“叔父,不怪兄长,全是忘机一人的错。”


“那他呢?”蓝启仁负手而立,对着魏无羡怒目而视道。


他眼见着跪着的那人身形一怔,像是才知道自己也在的样子。


他们口中所说的“错”究竟指的是什么?


蓝忘机喜欢谁,不喜欢谁,有什么对错之分。


蓝曦臣护着弟弟有什么错的。


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,惹得蓝湛在这里罚跪?


魏无羡左思右想,觉得最后一条贴谱。抬起头与蓝启仁对视道:“您是说我毁了蓝湛的婚约呢?还是偷懒没去听学?”观察着蓝启仁的脸色,好像都不对,继续试探“难道是偷跑下山,彻夜不归,跑到镇子上去买酒听书?”


话音刚落,引得身前的蓝曦臣一声轻笑。他左右看看,反正自己就是这样的人,也没什么好偷着掖着的。


就在他还想继续罗列罪状的时候,被蓝忘机有些无奈地叫了名字制止,才闭上了嘴。


“成何体统!!这样的人,蓝氏岂能容下。”


“叔父!”蓝忘机有些焦急道。


“蓝老先生,我不想跟您当面一套,背地里一套。”魏无羡顿了顿。


蓝曦臣得了这个空挡,评价道:“不错,这正是魏公子的优点,有话直说,表里如一”


听到有人帮腔,更是向前继续靠近几步,道:“而且有蓝湛管、着,已经好很多了,是不是,蓝湛。”


“管”字咬得极重,他生怕一不留神从了本心溜出“惯”字的音。


“魏婴生性好动跳脱,忘机不想抹灭天性。但可向叔父保证,会细心教导蓝氏家规”蓝忘机保证道。


蓝氏家规是什么,是所有听学者的噩梦,此时的魏小松鼠还没有领会更深的一层意思,不过还是懂得呼应对着老顽固称“是”。


蓝曦臣笑笑,上前扶住叔父大人,与自家弟弟对视一眼,温声道:“叔父对蓝氏之人要求颇高,这是忘机与魏公子之幸。但细心教导并非一蹴而就,魏公子悟性极高,这一点请您放心”


蓝启仁嘴角抽动,极力按捺着怒火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真诚带笑的蓝曦臣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腔。


“哼”的一声拂袖而去。


蓝忘机腰背微松,对着自家兄长起身深深拱手行礼。


这一声“哼”包含了多少?在场的人应该有不同的见解。


魏无羡自然是认为蓝老头还在生气,不过也是无关紧要,几步扑到蓝忘机怀里,鼻尖萦绕的都是淡而清新的檀香味。


至于蓝忘机……他知道所求之事叔父同意了,虽然什么也没说,但正是因为什么也没说,那便是默许了。


蓝曦臣望着背影无奈地笑笑,自知这是叔父对于他偏袒护短表示的不满。松了一口气,看着被扑了个满怀的弟弟退后缓冲一二,如视珍宝地揽着心上人,生怕撞疼了的样子。轻笑着摇摇头,出了祠堂正门,追上小路上的叔父,已然松口之人定是明白魏无羡的可贵之处,只是碍于面子,不想承认罢了。


魏无羡虽闹,却也是唯独照进蓝忘机心底的一缕阳光,



“蓝湛,你有事儿瞒我,不过我宽宏大量给你个机会,现在说”


蓝忘机被问得很茫然,却也不敢怠慢,眉毛轻蹙。若说隐瞒了什么,眼下刚得到认可的事情就是,可现在自己如此狼狈,不够庄重,薄唇微抿,有些犹豫。


魏无羡仰头眨着黑眸期待着,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眼前人出一声。于是从怀里摸出木雕,握在手心里在那人眼前晃晃。


“给你个提示,跟这个东西有关”他张开手,眼睛笑成一条缝。


檀木坚果?


蓝忘机还是一言不发,像是没什么可说的样子。魏无羡也不急,心情大好,问道:“听说蓝二公子早就倾心于某只住在树洞里的小松鼠,曾经为他漫山遍野的找坚果,有没有这件事呀?”


踮起脚尖紧贴在蓝忘机的身前,观察着浅眸的骤缩,顺利地知晓了答案,可还是坏心眼地假装失望道:“诶呀呀,看来是道听途说,却无其事呢”


脚跟着地没过一秒,一双强而有力得双臂从新揽住他贴紧,浅眸有些躲闪,声音有些发紧,道:“有”


搂住脖颈,再接再厉,问道:“那只小松鼠做了什么让堂堂蓝二公子这般魂牵梦绕?”


明明是只松鼠,身后却甩着狐狸尾巴。


“并未做特殊之事,虽然过得并不好,却每天都很快乐,即使饥一顿饱一顿,脸上也经常挂着笑。”顿了顿,下颌抵住额头,沉浸在回忆中,像是能浮现在眼前“他不是记不住坚果藏在哪里,而是都偷偷地放在收养他的人家寻食的必经之路上,或是同他们的藏在一起。他从未偷过坚果,只是饿得实在受不了取回自己的罢了。”


声音很轻,话语中透露着一丝疼惜。


胸前传来抽泣声,蓝忘机停下,眼中也有些湿润。


再艰苦的日子都挺过来了,一想到自己默默做的那些事都被看在眼里,倒觉得满心满肺的委屈,断断续续道:“好啊,蓝湛,你偷偷摸摸观察了我多久,要不是我快饿死了,你还藏着呢”


眼泪尽数滴在白衣上,沾湿肩头。


“幸好你并不怕我”


魏无羡还有些不服气,怕是忘了初见时谁抱着尾巴当挡箭牌,鼻子有些囔囔道:“我怕过谁。”


泪腺被打通,止不住地往下流。蓝忘机就这么抱着他,心疼地一下一下顺着背。


望着供奉着的列祖列宗,扪心自问,好像自从遇到这个人,自己总是慌张狼狈的,担心他会不会赌气而走,会不会静室太闷,会不会家规太严。


简单说就是怕他离开自己,若当初未曾靠近,便也不会心生贪念。


拿什么留住他?


是最喜爱的吃食,还是无虑的生活?


不,都不是,是一个承诺,让双方都安心的承诺。


已经熬过了无数个春秋,已经再也不想放开,已经求得了叔父的认可。


眼下的狼狈又算得了什么,深思熟虑已成习惯,已经不想在等了。


“魏婴,成亲吧”声音不大,却足够撼动人心。


小松鼠抬起头,狐狸尾巴没了,眼睛又哭得像个兔子,鼻尖红红的,可爱得紧。


“你刚才在求蓝老头……”后面的话哽咽在喉咙里,刚刚他还故意把罪状说给蓝启仁听,简直是在作死。


“可否愿意?”即使知道答案,依旧紧张地等着眼前人开口。


魏无羡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话:叔父对蓝氏之人要求颇高,这是忘机与魏公子之幸。


蓝氏之人,魏公子。蓝老头没有反驳的意思就是……


熊抱住蓝忘机,大声道:


“愿意”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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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结啦,开心不?没有什么羡救叽的桥段,你的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,简简单单的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超级喜欢这种的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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