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君子、湛然身づ

晋江id:绫优
原著向忘羡,山河令向温周,俊哲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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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温周】《大佬,你好!》②⑤

✔黑dao温x人民教师絮

✔山河令向温周现pa,轻松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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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戏不断,不得不看。

 

鬼主殒命的消息刚出,短短几日内,天窗与毒蝎便已按捺不住野心,屡次三番犯境。而比起地盘上的冲突,生意上更面临一个难捱的关口。几个高层管理看到新闻,纷纷联系温客行,电话另一端永远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。群龙无首的他们不得不一边手忙脚乱得忙着修复办公楼,一边商量着手头上的项目如何推进。

 

职业经理人对于工作上事自有手段,如果光是跑项目,从中裁决,完全应付得来。但有句古话说,福无双至祸不单行。年节复工第一周,集团出现了一伙不速之客,长驱直入至会议室,打断了正在进行的高层会议。

 

为首男人他们看着眼熟,曾经也是青崖集团管理职中的一员,人称“老无常”。进公司晚的人即使不知道他是谁,也听说过他被开除的事迹。

 

此刻这人杀回来,总不能是帮助集团渡过难关的吧。

 

复工第二周,一些已经向青崖集团抛出橄榄枝的客户接二连三撤回合作意向,更有一些走完合同流程的,不惜支付违约金取消合作。

 

持续的动荡,也让一部分员工选择离开。内忧外患的局面,让集团人心惶惶。

 

而就在第九天,顾湘出现了。

 

她带着传闻中丢失的琉璃甲,大张旗鼓得轰走了鸠占鹊巢的老无常,并拿来了温客行解决当下局面的三板斧。

 

别看这小姑娘在温客行跟前哥长哥短,十分跳脱。面对年龄都可以做他爸的男人,板着一张脸发号施令的样子活像个要吃人的美杜莎。

 

她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刃划过每一个人,所到之处激起汗毛竖立,头皮发紧。她所说的提案极具挑战,让在场的人面容失色,在思考如何实施落地的同时,惊诧于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的气场镇住。

 

顾湘仍在努力说服,她提到温客行时眼底泛起的水雾和眼神中的决绝,被他们看在眼里,无不动容。

 

他们失去的是职业生涯中的一个老板,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失去的是至亲。

 

所以当她说完,一度陷入沉默,时间仿佛静止,呼吸声也细不可闻。直到不知是谁说了一声“我赞同”,引得众人纷纷侧目,接着又冒出一声“我也赞同”。众人的表决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,似乎受到连锁反应一个接着一个,越来越多,直至最后争先恐后。

 

 

攘外必先安内,她白日里操持集团的事,晚上要留意鬼谷。忙到夜深人静,还要向温客行汇报。

 

顾湘在做的基本上是传达和执行,所以当她汇报完进展就可以倒头就睡。而温客行就不一样了,兄妹二人分工不同,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分析消化得到的消息,并且为了不让集团或是鬼谷里的人精察觉背后是他在操纵,还要在想出对策的同时,稍稍改变一些行事作风。

 

人的逻辑一旦形成是很难转变的。周子舒最近有项非常重要的工作,是给温客行把关,把带有“温客行”风格的决策稍加润色和调整,适时加入点他风格的提议,让两种思考习惯产生的结论混合在一起。

 

如此尽善尽美的解决方案会在第二天一早,伴随着顾湘的早餐交待于她。

 

如果说这些还只是凌晨至黎明的工作,那么在白日里,温客行除了补觉,便是从各个渠道获取天窗与鬼谷商业上的动向。与曾经的天窗之主联手,推演局势走向。

 

在高强度状态工作了一个月后,经营利润明显得到好转,虽然相较于同期下滑许多,却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住了下降趋势。

 

最明显的一点就是,顾湘报告的棘手事件逐渐减少,更多在汇报各个项目的进展情况,惆怅一些她听不懂、拗口的专业名词,而且更加侧重于汇报鬼谷地盘今天被毒蝎抢了多少,又被天窗占了多少……

 

“哥,到底什么时候把地盘占回来啊。”集团的事平稳之后,某个野丫头可谓是摩拳擦掌要清理入侵者。

 

温客行敲完最后一个字,撇了一眼日历,平静道:“再等等。”

 

“还等。哥~这话你都说好久了。”她试探着等了一下,见他哥不理会,便开始噼里啪啦道:“罗姨…薄情司的地盘就剩四分之一了,小喽啰都敢骑在头上了。那个该死的老无常,跟毒蝎穿一条裤子,专找空子钻,打得罗姨措手不及的,还有啊……”

 

“顾湘。”

 

连名带姓被点了大名,她咬住舌头,立刻变脸改口:“就是吐槽,吐槽而已,哥你别生气,那个……今天都给嫂子做什么好吃的啦?”

 

转移话题意图明显,温客行没顺着她,只道:“重复一遍我嘱咐的话。”

 

顾湘撇撇嘴,不情不愿地干巴巴道:“不要掺和地盘上的事,把注意力集中在集团里,盯住重点项目。”

 

“嗯,这些话不是用来敷衍我的,要真往心里记。”希望她是真听进去了,温客行又道:“你累了一天了,休息吧。”

 

说完他毫不拖泥带水地挂断电话,叹了口气。周子舒全程在一旁听着,问道:“担心她?”

 

“集团刚有起色,这丫头马上心浮气躁。”温客行揉了揉太阳穴:“你那边怎么样?”

 

周子舒起身走到跟前,把他按在身前抵着,指尖探入发丝间,轻轻疏通着脉络,帮他缓解头痛:“放心吧,让韩英拿走的假琉璃甲已经进入天窗,估计这周能到那位老板手里。”

 

温客行享受着最贴心的服务,又听到进展顺利的消息,展颜道:“出来混迟早要还。”那位老板白天抢他生意,晚上抢他地盘。一想到这儿温客行恨不得按下快进键,直接到善恶到头终有报的环节,恶狠狠道:“连他欠你的那份,一起还。”

 

听着他气呼呼的语气,周子舒笑了两声,呼噜毛道:“他欠我的百死莫赎,还不完的。你啊,专心你自己的事就好。”

 

温客行心头一紧,不由仰起头,下巴抵在胸口,由下至上望着他:“他对你做过什么?”

 

做过什么?

 

都不知要从哪里开始算起。曾经周子舒也无比忠诚,认真完成任务,严格约束下属。他相信天窗即是老板生意上的一把剑,也是占有商界一席之地的底气。所以他作为天窗之主对上对下都不曾懈怠。

 

天窗的前身是雇佣兵,手下兄弟各个是一顶一的好手。哪里有雇主,他们就去哪里。四处漂泊的日子让他吃过亏上过当,经历过生死离别,也享受过快意人生。就在周子舒渴望安定的时候,遇到那位老板,仿佛顺理成章一般成为盘踞一方的地头蛇。

 

起初不过是带上几个兄弟,修理在地盘上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,小打小闹得打个群架,像饭后遛弯一样家常便饭。或者上门威胁一番老板生意场上的对手方,都不用动手,动动嘴皮子吓唬吓唬便可以打道回府。这种安定是周子舒想要的,不会出人ming,社会大和谐,还能从中赚到钱。

 

好景不长。随着时间推移,强者不断吞并其他势力,壮大队伍。慢慢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,也就是同鬼谷和毒蝎,三方彼此拉锯。

 

资本豢养这些见不得光的势力,归根结底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侵占对手,从中获得利益。

 

天下乌鸦一般黑,周子舒从天窗的角度看鬼谷和毒蝎,不过也是一柄资本家的利器罢了,所以打起架来从不手软,也不必手软。

 

人一旦陷入权利的泥沼很难脱身,更难以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。当他慢慢适应并主动想替老板清除障碍时,他就已经变了,变得开始忽略兄弟,关注时局,出任务不再是茶余饭后的消遣……

 

这些年给他留下的,是一座座陌生的石碑,上面刻着熟悉之人的名字。是一张伪善之人的面具,刻画着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,即使在午夜梦回中,也不放过他,如影随形。

 

一切都是自己当初的选择,别人对他做过什么,他不想追究。他只想往后的日子问心无愧。

 

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见。

 

周子舒沉默良久,久到眼睛发直干涩,才找回声音,回道:“不重要了。”

 

轻飘飘的一句话带到温客行耳朵里悄然变味。他望着周子舒想,他的阿絮是受了多大委屈,才会用一种看似平静释然的语气压下眸中的恨意。

 

他不敢戳穿,小心翼翼搂紧了些,道:“你是宰相肚里能撑船,可我心眼小,必须让他连本带利偿还。”

 

本是温客行遭受的,利是带周子舒讨的,至于总共有多少。温客行笑得狡猾:“阿絮,你不好奇琉璃甲吗?”

 

周子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:“对我来说,你是变数的时候,我想知道,省得吃亏。不过现在,知不知道的无关紧要了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温客行隐约知道原因,仍执意要问,抱着腰肢晃了三晃。

 

明知故问的意思不要太明显,周子舒点着他的鼻尖:“家里有一个知道就行了,我操什么心。”

 

“你真不想知道?”温客行一副邀功请赏的样子,满表情都写着“你快问问我”。

 

周子舒反问道:“你想让我知道?”

 

温客行乖巧道:“知无不答。”

 

“行吧。”周子舒脱离环抱,拉着人回道床上:“就当是听睡前故事。”

 

温客行麻利地躺了进去,掀起一侧满是邀请之意拍拍床铺。周子舒看了他一眼,心知不顺某人的意又要叭叭好一阵子。于是关上灯直接朝那怀里钻了进去,密不可分地拥在一起。刚找好姿势,便听温客行道:“阿絮,我没跟你说过你的公婆吧?”

 

“?”周子舒一时没反应过来,紧跟着意识到是在说谁的时候,捏了一把手边的腹肌:“是你爸妈。”

 

“见外了不是,是咱爸妈。”温客行嘴上占了便宜直乐,等到收敛了一些,才继续道:“他们生前都是医生,说是神医也不为过。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,一传十十传百,慕名而来看病的人,平头百姓居多,从商从政、有头有脸的人也不少。他们靠给人看病积累起不少人脉,这些人情就是所谓的琉璃甲。”

 

在资本圈有句话,叫得琉璃甲者,得天下。这话周子舒听过,说的正是琉璃甲蕴含的发财致富之道。

 

他几乎是立刻想到,温客行是如何在一个月里扭转局势的,顿悟道:“你动用这些关系了?”

 

温客行点点头:“此时不用,更待何时?”人情可能是一句承诺,难有固定形态,所以随便谁来偷抢,都拿不到最内核的东西。

 

“被你送出去的假货是什么?”周子舒隐隐觉得不妙。

 

温客行解释道:“是我收集多年的资本秘闻,见不得光的。”

 

他的做法相当于是将资本大佬的把柄拱手让出,周子舒疑惑道:“你能这么好心?”

 

温客行神秘一笑道:“七分真,三分假。”

 

“还有假的?”周子舒问道。

 

“总不能真断送了大佬们吧,还要靠他们对付你原来那个老板呢,你说是吧?”温客行狡猾道。

 

假货的内容是使人看了,萌生出敢去摸老虎屁股的胆子,看似胜券在握,实则自取灭亡。

 

温客行又道:“阿絮你说,你那个前老板,得到这么多资本大佬的把柄,会忍住不威胁一二吗?”

 

“他可是个混不吝,只要能挣到钱、捞到好处,不管过程,只看结果。”周子舒说完,认真思考了一番,现在的侧重点是如何让疑心病的老板相信假货是真:“我来安排,勾来毒蝎也掺和一脚。”

 

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附和道:“如此甚好,他们两家都来抢一抢,我再命鬼谷奋力追回。营造出这东西炙手可热的样子,你那个老板啊,肯定信死了。”

 

“你可真够坏的。”周子舒道。

 

“承让承让。”温客行横过一条腿挤进双腿中间,一手扣住后腰,不断将人按向自己,耳语道:“我还有更坏的,试试?”

 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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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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